「这该是大结局。」
「大结局?结婚该是一个开始。」他不同意。
「不不不,」她坚持得很特别。「我们去完成一件应该做却又不曾完成的事。」
「你说甚么?」他呆怔一下。
「我说甚么?」她自问。刚才说了甚么?全无印象,只觉茫然。
一辆黑色平治从面前驶过,她无意识的看一眼;「啊——」她惊吓得叫出声,用手指著远去的车。
「看见甚么?」他已见怪不怪。
「我自己——或方淑嫒,不知道,」她深深吸一口气。「穿著墨绿色丝绒长裙。」
「只看见她的睑,怎知穿长裙。」
她呆怔一下。「不,我看见她全身。」
他用手拥著她,远望街头,已不见那辆黑色乎治。
「还看见车牌号码。」她说。
「几号?」
「上海一七三九。」
「会有甚么意义吗?」他自问。
没有人能回答。他们漫步走回的士司机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