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黑夜自有它的一套,仿惶慌张的心受它安抚,渐渐平复下来,荷生的双眼犹如胶著似的,黏在一起,她终于在客床上睡著。
第二天醒来,发觉烈云已经离去。
大概是睡不惯,急著要回家补一觉。
荷生也不以为意。
昨夜听来的故事,只当梦魇中情节,荷生把它搁在一旁,暂且不去理会。
夏太太同女儿说:「烈小姐说,多谢你招呼她。」
「你看见她离去?」荷生问。
「嗳,她走的时候,约七点半左右。」
「妈妈,你应该叫我一声。」
「她说不用你送。」
稍后,言诺的电话来到。
「听说你硬是把烈云带走了。」
「我没有拐带她,言诺,你必定是听了烈火片面之词。」荷生没好气。
「你叫她来跟我说话。」
「她已经走了。」
「走?」言诺紧张起来,「去哪里?」
「我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