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倔强地瞪视他,告诉他为什么哭,这怎么可能?没有挣扎,没有呼喊,她做著最早静也是最坚决的无声反抗。
「说话,你是哑巴吗?」他已有了怒意。
她仍是与他对视,但脸上有因他加重于上力道而呈现的痛苦。
他为她的毫无畏惧及倔强感到讶异,这半夜三更出现的女子竟不怕他。在江湖成成名以来她是第一个不怕他的人。
两人瞪视对方良久,他先松了手。得到解脱的人抚著有些淤青的下巴喘著气,受不了浓重的寒气,她打了个喷嚏。北方的冬天远比她想象的寒冷。
他注意到她竟没穿棉袄就在深夜—的雪地中站了这么久,她不怕冻死吗?他解了自己黑色滚边狐皮披风,为她披上。他没有去想为什么在乎她是否会冻死,他只是凭著直觉与心意而做,他行事向来不问缘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