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然而——生命的尽头就在能看见的前面,怎能幸福,怎能快乐?」哲凡哭泣著,不是为自己,只为浣思。
「文章的好坏不在乎长短,在乎内容,」沛文是理智的。「生命也一样,在有限的时间内能让它丰盛,把一生的火在短短的一年中燃烧,谁能说不快乐?」
哲凡怔怔地抬起头,若有所思地望著沛文。
「我们——该怎么做?」他问。
「为什么不问你自己?」沛文有些释然地笑起来,「正伦离开了,你该是惟一可以帮她的人!」
哲凡思索一阵,神色益友凝重。
「我只有一条路走,是吗?」他问。
「你自己知道!」沛文摊开双手,「我一直瞒著你这消息,就因为怕你说我安排和操纵你的生命。」
哲凡思索一阵,长长地透一口气,说:
「无论你怎么做,至少,你得给我相同于浣思的生命,一年或二年,」停一停,再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