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低垂着头,银白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肩头和脊背上,细小的、压抑不住的抽泣声在寂静空旷的大殿里显得格外清晰,肩膀随着哭泣微微耸动,像只受尽委屈的小兽。
帝晙并未催促,只是端坐于玉台边缘,玄色的帝袍在幽蓝的夜明珠光下流淌着深邃的光泽。他浅蓝色的眼眸平静无波,如同映照着亘古星河的寒潭,静静地注视着跪伏在脚边的女儿,给予她足够的时间去消化疼痛、羞耻和方才的教训。
压抑的沉默持续了许久,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。
终于,帝晙那温润中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声音打破了沉寂,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:“说吧,你要司命簿拿来做什么?”
白曦身体几不可查地瑟缩了一下。刚刚才被那如同烙印般深刻的巴掌教了乖,此刻她哪里还敢有半分隐瞒和狡辩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