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氏看著憔悴脱形的佷媳妇,说:「小蝉,他出去要夜半才能返家。你和鸣柳马上就走!走得越远越好,再不要回来。」
「大伯母!」小蝉用力撑起跪在榻上,「我,我本就打算一死求个清白,可是怕连累哥哥一家,他、他说……」
「唉,事情到了这步,是我们颜家愧对你!」裴氏截断她的话,「你放心,你的周全我护不了,你哥哥一家我拼了这条老命也会保全的!」
「谢谢大伯母,谢谢大伯母──」小蝉泪如雨下,兜头就拜。
「傻孩子!」裴氏将她扶住,老泪纵横,「当初是我把你选了做森儿的媳妇,令你年纪轻轻就丧夫守寡,如今老三他又……你还年轻,就统统忘了罢,以后好好过日子!」
小蝉已哭得泪人一般,她本就虚弱,这一折腾,身子一歪厥了过去。
一旁的鸣柳忙过去掐她劳宫,又拿湿巾子抹她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