懊死的!
他已经清醒了,不可能还在作梦!
一大早,当聂端衡张眼看到他看了半年的天花板后,他说服自己相信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也是一场恶梦,那个叫言予诺的人没有搬进来,他也没有带来一只黑猫。
房内的一切都跟昨天之前一模一样,而聂端衡也开始放下心来,梳洗、著衣。
所谓的「正常」,只留在卧房内,出了卧房,所有的一切就开始「不正常」。
原本纯白的墙不知何时换上淡黄色……
淡黄色?!谁会在自家的墙上漆淡黄色啊!走到客厅,原是黑色的牛皮沙发被换上天蓝色的布面沙发,这样的转换使得客厅的气氛为之一变而成温馨。
很好!聂端衡对自己会联想到「温馨」二字一点讶异也没有。
他揉揉发疼的太阳穴,眸子寻找著「罪魁祸首」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