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我又没杀人没放火,怎么能派我是坏人呢?这年头,做坏人做坏事,一概都不必负责,除非真拉到警察局去了,还得延了律师来告,经过法官判决,才能定罪,漏了网的人不知道多少。
大概做人只好恁良心,可是各人良心构造又不同。有些人可绝了,刚刚遗弃了妻子与乱七八糟的女人去姘居,还对朋友拍胸拍肺的说:「我对得起良心。」
听的人倒没有生气,只是有一种寒毛凛凛的诧异与恐怖,怎么这种东西也算是人?总算明白衣冠禽兽是什么玩意儿了。
禽兽也是好的。以前我认识一个男孩子,他家里养著条大丹狗,那狗——
「阿瓦,你要是今天不写了,就请把纸收起来吧。」
「是是,」我应著阿玉,开始收拾。
今天写了三张纸,不错呢。
——那条大丹狗,实在是神气的,你跟它拍了许多照,都想充那条狗是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