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去年年初弘海大师交付订金后,先父就把这份荣幸当作是毕生最大的挑战。他连续两个月深入山区,选择上好的巨大樟木,可能就在那时受了风寒,种下病因,咳嗽一直未能治愈;他不听我们的劝,一定要亲手雕出两尊佛像的粗胚。今年开春时,他的病情转剧,但仍不肯卧床休息,坚持他撑得住,硬是要在工房里指导姚大哥和四哥雕刻佛像,直到他昏厥,却已……」她哽咽得几乎无法说完。「药石罔效。」
她慢慢的抹掉颊上的泪,那张梨花带雨的娟容,说不出有多么的楚楚可怜。「先父弥留之际,仍念兹在兹,嘱咐我一定要随两尊佛像到日本,保护它们不受潮,精心为它们彩绘。」
雹烈刚才的决心正在一点一点的动摇。
她不说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