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日开……」他喊她的名字,静静地透著浓重的探索,她太平静了,反而让他觉得恐慌,「你还好吧?」
好得不能再好,死了的人又何来的好与不好?仰头望天,日开只有一句话:「我只是想做你的妻,鬼妻也好,人妻也罢,我只是想做你的妻——我到底做错了什么?」
她无语问苍天,苍天亦无语,答案在别恨的心中。
你没错,错的是我!是我不该捡到你的画卷,是我不该糊里糊涂跟你的牌位拜堂,是我不该随便入你的闺房。还是我,我不该因为莫名其妙的理由而带著你的牌位和画卷上路。是我一次又一次地给你希望,是我让你连个鬼都做不安稳。
你该恨的人是我,你该怨的人也是我。
她不恨他,也不怨他,爱都爱了,说恨说怨也是枉然。撑起红油纸伞,她透过红色的伞面望著始终漂浮在半空中俯视著她的老鬼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