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我们到红狮酒馆去买醉。
这一分手,相逢无日,将来登报纸未必找得齐人。
大家搂著便喝得酪酊。
小钱不知想到什么,忽然哭泣起来。
小李说:「嘘,嘘,旁边坐著两名工程学院的机械人,别叫他们笑话我们,说文学院尽出脓包。」
我默默不出声。
小李继续说:「离乡别井,谁没受过若干委屈,承受了便算了,别淌眼抹泪的。」
小孙冷笑,摇摇晃晃地说:「待我来唱一首(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)。」
我拉住他衣裳,「你行行好,放过大家,八十年代了,还来这一套,谁又没封锁松花江,明日就可以回去,别老嚷嚷,上个月劳斯学院的格兰教授才率队去东北考察,你真落后。」
小孙落魄地坐下来,「那,那么文学院学生还可以做些什么?」
我举起杯子,「写爱情小说。」
大家又咕咕笑起来。
除出小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