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年前,她居然在自己的婚礼中晕倒。
范劭菁在痛苦的申吟声中醒来,绷紧的神经逐渐松懈下来。
她双目半睁半闭地仰卧在皇后式的四柱床上,盯著鹅黄的螺旋纹天花板,思绪不断翻涌,感慨人生的际遇无常……
和石纶琥相识是一件偶遇。
她到现在都还不清楚,何以尊贵的石纶琥会舍舒适的私家轿车而搭乘火车?
体弱多病的他,又为何会单独一人到台北去?而她又何其有幸与他相遇,进而得到他的帮助?
她出生在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家庭。
从她懂事之后,父亲这个名词仅是一个装饰的门面,免于被人戏称为野孩子的防护罩。别人的父亲是一家之主,是镇日辛苦工作、养家活口,是蹒跚而行、脸上刻满岁月的痕迹,是盘石、避风港,随时张开宽阔的臂膀安慰、收留受挫的子女,但她的父亲不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