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日我自超级市场出来,因买到一条上好中柳,非常喜孜孜,体重刚减掉三磅,裤子有些儿松,今晚可以与左英大快朵颐。
「琪!」有人叫我。
我站住,看清楚,开头印象有些儿模糊,随即想起来,「何永忠」是左英的未婚夫。
「上车来。」他说。
我在嚼口香糖,手中大包小包,但是,妈妈自小教我,不要上陌生人的车子,因此我只是微笑。
「你这人。」他说:「吃杯茶可好?」
我说:「下车来,转角有茶座。」
他没奈何,把车子胡乱停一个地方,随若我走。
我猜他也有痛苦的过渡期,大概想找个中间人诉说几句。
和他坐下来,我叫杯矿泉水加冰,点起一枝烟。
他说:「你整个人像矿泉水,剔透玲珑。」
我笑,「过誉了。」过数日他同我不和,就会说我似枝香烟,又臭又致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