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柏翠神色黯然得像病饼了,肩膀无力地垂下,眼镜滑在鼻尖,他推了推,也勉强地笑了;如果不是李盈月敏感,他的笑里显然有很多的抱歉。
李盈月还是不说话,她想听他说。她直觉的,他似乎该要对她有所解释。
「你精神不错,可以下床了吗?」他选择了最职业、也最安全的开头。「很好!我刚刚去看过那位救我的丁先生,我不知道怎么会那么巧,你们居然是亲戚!」
「亲戚」两字像刺般的刺痛了林柏翠。
「盈月……对不起。」
「对不起什么?」她故意问。
「我不是有意瞒你的。我是说,我一直没告诉你,我结婚了,才害你惹上这么多麻烦!」
「不过是误会,你告诉你太太,我只是个寻常的病人,你对我的关心,只是同情……」
「你真以为只是那样?」
「不然又是怎样?」李盈月不觉恼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