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得那麼快,踩著高跟鞋的安西雅甚至得跑步才跟得上。
走到病房走廊最底端的長椅上後,他像失去力氣一樣地坐下。
她站在他的面前,把他整個人擁進懷里,讓他的頭靠在她的胸前。
「你媽的狀況如何?」她問。
「沒造成什麼大傷害,還能對我發脾氣,應該算是還好。」他說。
安西雅撫著他的發,捏著他僵硬的頸背,柔聲地說道:「你這是肩頸還是石頭啊,我應該找時間跟樹樹學一點刮痧及推拿。」
他抬頭看她,牢牢握住她的手。「你的意思是,你不會再逃,會跟我一起走下去?」
「我如果要逃,現在就不會站在這里。」她撫開他擰起的濃眉說道。
「她很固執,也許這輩子都不會改變。」
「每個人固執的地方不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