莎拉的婚姻只维持了一个很短的时候。
她住在伦敦,一直到区先生去世,才赶回家来。
区家少个办事的人,我在适当时候站了出来。
等到事情办妥,大家都瘦了一个圈。
区太太道谢又道谢,那好女人的双眼一直红,我知道她想说什么,她要说的是「子淳,假如你是自己人就好了」,可是我的确是自己人。
有一夜,区太太终于睡了,我陪莎拉闲话家常。
她说:「父亲的家私都属于我了。」
「全部?」
「有一小部份他捐给母校作为奖学金,还有若干现款是母亲的生活费。」
我点点头。
大家失去话题。
忽然她说:「子淳,我俩几时私奔呢?」
我突然握住她的手,「现在,莎拉,现在马上走。」
她故作为难状,「可是现在我要照顾妈妈。」
我气馁,「现在不走,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