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——他离开后,子庄快乐吗?振作吗?他不知道,完全不知道。
他曾悄悄的到以前的屋子附近探视过,夜晚并没有灯,窗户也没有打开,那表示子庄并没有搬回去住。
不搬回去也无所谓,也许子庄想冲淡以往的同忆再作打算,主要是子庄真能振作起来。
子庄才三十岁,子庄可不能也颓废十年,这十年——莫恕是深自后悔的,像一个废物般,十年日子就在指尖流逝,人生有几个这样的十年呢?
为感情——实在是很傻,很不值得的事,男人生命中最重要的该是事业。
他以十年换来这教训、这经验,他不能让子庄像他。
他默默的坐在写字台前,默默的望著那份「下午的旋律」,下午的旋律——该是一场梦吧?现在梦已醒,不,该说梦已消散。
人生就是这个样子,一连串的梦,一连串的起伏,一连串的意外。这就是人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