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已深沉,意栖见四爷房里依旧烛火通明。主子的老毛病又犯了,一遇到事儿就整宿整宿睡不著。可怜了那头白发哟!
放心不下他,意栖进房劝了两句:「四爷,您就放宽心,什么事睡一觉起来再说。您也学学三爷,天塌下来仍当被子盖,睡得香甜著呢!」
「你总喜欢拿我和老三做比较,我们明明就是全然不同的两种人。」宜驭正在侍弄著房里的那两盆兰草,竹剪子修掉枯掉的叶子,可兰草看上去还是萎靡不振的样子。
他很喜欢兰草的风雅,房里养了十来盆,他用心地浇灌、修剪,一心期待著兰花盛开的那一天。可等了好几个春秋,十来盆兰草枯的枯、死的死,就剩下这两盆眼见著也活不成了。
「意栖,陪我说说话,好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