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做什么都很难获得绝对的自由。」
我有种不祥的感觉,「那么想家,还不回来,为著什么呢?」
「所以终于回来了。」她微笑说。
「你应是快乐的。」
「快乐?」她笑意更浓。
「你不见我,日做夜做,不知为了什么,无限束缚,无限牢骚。」
「你看不开。」
「我早看开了。」
「还看得不够开。」
我看小妹一眼,说得真对,还是不够涵养,还是有所求,还是盼获得赏识,得不到,所以生气。
这使我想起一位女同学,家中简直是医生世家,但是她平和地愉快地满足地做她的女书记,周末与旧同学聚餐,十多人中最恬静的是她,我们诉苦诉得睑青唇白,她只嘻嘻笑。收入最少是她,地位最低微的亦是她,快乐与权势及金钱有什么关系呢,一点也没有,但上了这条路,怎么回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