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透出一点昏黄的光,那扇门,果然像她说的那样,虚掩着,留着一道能让人想入非非的缝。
二狗站在院门口,做了好几个深呼吸,才鼓起勇气,推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院门。他蹑手蹑脚地走到房门口,手伸出去,又缩回来,反复了好几次,最后才一咬牙,轻轻一推。
门,开了。
一股完全不同于他家那股子汗味和土腥味的香气,瞬间将他包裹。那是一种廉价雪花膏的香味,混合着女人刚洗完澡的热乎乎的体香,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、勾人的骚气。这味道,闻得二狗头晕目眩,腿肚子都有点转筋。
屋里收拾得利利索索,地上是平整的水泥地,墙上贴着干净的报纸。炕上铺着崭新的碎花床单。一个带着粉色灯罩的台灯,在炕头亮着,散发着暧昧的、暖融融的光。
王春香就坐在炕沿边上,已经换了一身肉粉色的睡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