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坐了很久很久,他才一把将我拉起,向酒店露台的方向走去。
这时借著灯光,才发觉毛巾是浅紫色的,瓖著银边。
我把它当莎丽,裹著身子,如穿著夜礼服般优游地走回车子。
他再一次维持缄默,没有挽留。
我发动车子。
他看著我离去。
到家对著暖炉喝酒。
柄维回来。
他不相信眼楮,「你去游泳来?」
我抬头看他一眼。
「患肺炎不要怪人!」
我什么也不说。
「发疯了。」
是的,是疯了。
我把酒杯放下,模模面孔,还是火烫的。
柄维并不是笨人,他应当看得出来。不,他不是看不出来,他根本不要看。
「国维,」我说,「看著我。」
他警惕,「你又来了。」
「请看著我。」这是最后的请求。
「海湄,你醉了。」他冷冷地说。
这次我不生气,只深深叹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