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,周振星回来以后,发觉原来一件行李已足够应付日常生活,其余统是多余累赘的身外物,不要也罢,人生观大变,再也不崇拜物质矣。
周振星拉开沙发床,一躺下去就不顾动,她一向贪欢贪睡,为著这两样事,一切均可抛,本想与邓维楠叙叙旧,一起叹息几声,感慨数句,可是眼皮直挂下来,她已堕入梦乡。
卓小姐很迟才回来,立刻钻进房问,故一幢小小鲍寓虽然睡了三个年轻人,却一点声响也无。
早上振星闻到咖啡香一跃而起。
卓喜兰问:「昨夜你有客人?」
「嗳,上海来的稀客,他人呢?」
卓喜兰笑,「已经走了,神龙见首不见尾。」
「啊。」振星嗒然。
「会不会是昨日我见过那个留胡髭的英俊小生?」
振星把被褥搬回自己房间,只见人影已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