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惊得酒醒,这分明不是善男信女,否则如何敢这么猖狂,他们如果记下我车牌号码,挨招的恐怕便是我的脑袋。
我恼怒的说:「谢谢你,小姐、送这么一大份礼物给我。」
她拨一拨长发,拉一拉衣襟,居然裂唇一笑,「新年快乐。」
这个时候我才看清楚她。
她赤足,足趾搽鲜红油彩,穿件丝睡袍。外买一件是狐狸皮,脸上化妆残了一半,但五官仍然明艳照人,一双眼楮水汪汪,嘴角含春,正在咪咪笑,适才的惶恐一扫而空。
这简直是奇遇。
我冷冷的说:「小姐,让我送你到附近的警局去。」
「你不去我也要去,你瞧瞧我随车子。」
「我购给你。」
她居然还拿著一只晚装手袋,这时我看清楚她穿著的不是睡袍,而是晚服。
她放下手提著的高跟鞋,打开手袋,小小的袋里塞满千元钞票,她取出一叠,塞进我上衣口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