珍珠有点憔悴,但是态度很温和,也许是忙坏了。
那老板走了以后,她向我道歉。我说:「不,是我不对,我不该趁你百忙的时候闯了来。」
她看到了花与糖,笑了,「来我给你看一张海报,」她自地下拣起来,摊开给我看。是亚伦狄龙正在开车门,西装毕挺,手中拿著一束红玫瑰与瑭,亚伦狄龙习惯性地微微皱著眉毛。这是一张俗气的海报,但却忍不住使人想这束花是送给谁的呢?谁有这么幸运?
珍珠说:「这张东西出奇的俗。但是我总是奇怪,这束花是送给谁的呢?」她笑。
我但觉我们心灵相通,我也笑。
她把花插在一只蓝色的瓷瓶子里,我看她的房间,客厅是出奇的大,画架、颜料、完成的画、尚未完成的,一堆堆的在地上相当乱,但不脏。女佣人倒了茶给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