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拂去了密所染在身上的花瓣,笑意吟吟地同她说起话来:「既然咱们见著了,也算是天意。我不再绕弯子,明说了吧!你二叔交代你的事,什么时候完成?」
他知道二叔交代她的事,难不成他是彝族之人?
密所独自站在廊下,心头萦绕的已不仅仅是迷惑而已。
李原庸就站在不远处,反剪著双手守望著她,她知道。只是,他不走来,她也不想靠近。
他有事瞒她,很多年前她便察觉出来,一直刻意忽略,以为装作不知道便什么事都没有了。直到所有的一切摊开在她面前,她才知道,躲不掉了。
斑泰明挑明了对她说,提防李原庸。二叔再三逼她,连他,也深藏不露,怀有二心。当真这世间再无可信之人?
「你,到底是什么人?」不去看他,唯有如此,她才能问出这些话来。
「我是……」
「不要再骗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