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妈来开门,看到我那模样,大吃一惊,我整个人籁籁地抖,却不是因为冷。
庄国栋正在吃早餐看报纸,见到我这个样子,连忙说:「你怎么了?你怎么脸如金纸?」他走过来。
我如遇溺的人见到救星,抓住他双臂,颤抖著嘴唇,却又说不出话来。
「快换衣服,有什么慢慢说,快换衣服。」他说。
黄妈赶快把干浴袍放在我手中。
我脱下湿衣服,披上浴袍,老庄将一杯白兰地交在我手中,我正需要酒,呵,酒,一口而尽,辣得喉咙呛咳。
「你怎么了?」老庄再一次问。
我硬咽地说:「她,她……」
「什么事啊?」他又问。
「怎么会这样?」我颤声问,「她竟是我的继母,庄,她是我的继母。」
「上帝。」老庄说,「上帝。」他的脸色也转为灰白。
「庄,我等了她一生,她竟是我继母。」我欲淌出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