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对自己很有信心,他开明旷达,这个天文物理博士连面都没见过,怎么吃醋?
璞玉吃醋?璞玉只是个小妹妹,这「吃醋」两个字完全不正确,董灵胡说的。
司烈安心些。他不是这样的人。
一阵香浓的咖啡味从厨房传出来,这香味令司烈很满足地神思恍惚起来。迷迷糊糊的他又看到那间房子,八仙供桌那张看不清的男人照片,供桌上的一蛀清香,各色供果,光从半掩的深紫红的丝绒窗帘中透入。然后看见雕刻精致的紫檀屏风,一丝丝的檀香味弥漫著。紧闭的门突然开了,—双细致的手捧著一个银碟,碟上的象牙碗中冒著热气,一只纤的脚伸进来,穿著月白色缎子鞋,鞋头有一球白羽毛。一切电影般的闪过,熟悉得不能再熟悉,他想,该听见那声叹息了,叹息声立刻传进耳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