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怎麼?在悲秋嗎?」
莫騰承接住她的目光,站定在她身前。
她仰起雪白小臉看他,意外發現自己總是以這種姿態與他相望——
她喜於倚物而坐臥,而他似乎偏好站峙在她面前,像守候也像是防備她的離開。除了荏厲的表情之外,她亦不曾見他笑過,不過倒知道他近來神態還算柔和,至少不是那麼凶神惡煞。
「回答我。」他要她開口。「悲秋著的是萬物的凋零,可萬物的枯萎豈不代表著另—次的新生,何來感傷?腳踩落葉,知曉它們在風乾之後還仍發出如此美妙而清脆的聲音,就知道它們一點兒也不悲傷。」她輕聲說道,安適的神態似天地之間的一陣微風。
他單膝落地在她的身前,珍視地捧住她的臉龐。
「第一次听到你開口說這麼多話。」口氣是激動,亦是驚喜。
她沒回話,任由他的呼吸接近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