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先生口中的价码,远胜过她今天枯候一下午但徒劳无功的请求,所有的价值,摆上男人的天平,经由他的砝码一度量,结果就完全不同了。
一个念头冷不防窜上,她暗暗咬牙,仍管不住自己的意念,缓缓仰起脸庞,偏向右上方,定眼凝视。方才一番交谈中所谓的景先生,个头明显高过其它人,大约三十多岁,清?俊秀的面孔罩著一层忧悒,和更多的漠然;往下淡扫,米白色丝衬衫配了条银灰领带,手臂垂挂著同色西装外套,身架和记忆中差不多;再回到那张脸,抿成一线的薄唇说明了挂记不少烦愁,眉头的褶痕深刻到不能消弭于无形。这个男人变了,就快要认不出来了!
她的目光也许太不遮掩了,男人敏感地眼皮一掀,和她正正打个照面,她心脏猛地一下撞击,如深陷泥沼般移不开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