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我担心,我为什么不担心?」我说:「我很失望那位男士不是香港居民,真的!」
「你听上去一点不忧虑。」她挂了电话。
我耸耸肩。
可是我工作太忙,每天回到写字楼,简直不敢坐不来,因为一坐下便要开始工作,我情愿稍站一会儿,松口气再说。
我没有时间感到寂寞。
寂寞是很奢侈的一回事,职业妇女天天七点钟跳起床来化妆穿衣出门,姥姥也没时间寂寞。
家庭妇女忙生孩子,与丈夫没对白就多生一个,也没有空寂寞。
唉。寂寞。
周末起床,已是下午二时,我忙著做茶夹三文治,休息够了便想到街上逛,到处打电话给人,一边看早报。
嘉丽丝气道:「今天是我们结婚纪念日,没你的份,早不问,显得你没诚意。」
「顺道带我一道去。」我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