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柔回到房中,见到徐照坐在桌前,一言不发地看着桌上的一把银交剪,一双眸子凝伫,面色极其灰暗。她张口唤了一声:“夫君?”
徐照才如梦初醒地转过神来,看了她一眼。
道柔心里暗自不安,因着心里紧张,也不多问,走到他边上,倒了一杯茶水,奉与他亲尝。
徐照接过茶时手都在抖,最后将那白瓷盏放在紫檀木案上。
“太烫了。”徐照眉头紧锁,反覆地看他那只被烫的发红的手,自顾地念了句,“热汤涌沸,煮彼罪人。”
当夜徐照仍旧没有碰她。
道柔夜里悄悄留心,原来门口有个婢子守夜听床,难怪这几日徐家并未苛责她。可是徐照的行为,着实叫她匪夷所思。
她只得在瓷枕的中空里偷偷藏了一方染血的丝帕,外头用绣巾遮住,并暗自希望她的夫君只是太累了。
而不是已被暗中召奉御前,得了什么申饬暗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