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外地,他没有逃避她的咄咄逼人,相视良久,她纠结的眉头化开了,似笑非笑,眼波里却满含苦涩,他吞了吞干渴的喉头,低声道:「明惠,我岂止认识了她几个月,我十七年前就认识她了,这么说,你满意了吗?」
她一惊,缩回手,像听到了不可思议的怪谈,更像是被随口搪塞了一个玩笑,但眼前那张从不伪饰的脸,没有一丝敷衍的痕迹,他说的是实话。
安曦非常清楚,记忆匣子一经开启,就再也无法合上,他选择了她作为诉说的对象,不仅是从学生时代就表现聪慧的她较可能理解,主要的一点,是她参与了他部分的过去。许久不再刻意回首的过去,她一直将之深深锁在衣柜底下,一个生了斑斑红绣的饼盒里。
「安先生,你不打算告诉我所有的事?」
他抬头仰望著午后仍然明亮的天空,短暂笑了一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