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忽然想起前一天曾头痛地询问林咏南,佟宽真能无条件放手?他一点也不想和他交锋。她却无比肯定地点头:「会的,他曾经说过,人生没有什么不能失去的,他会做到的。」
他对这个男人又有了新的认识。
仔细端详,她几乎瘦了一圈,或许旧时裤装尺寸不合,她今天仍旧穿了件连身及膝裙,露出纤苗的臂膀和小腿,因为无心打理,长发随意结个松辫子垂在胸前,年纪看起来又更轻些。不变的是那双明亮的眼楮,在浅棕肤色的脸蛋上,闪著教人深思的神韵。
她一进门,唤了他一声,照例活泼地咧嘴笑开,对著走到脚边朝她猛吠的芬达出声抚慰:「你忘了我吗?忘了吗?」芬达嗅闻一下,很快辨识出旧主人,开始兴奋地跳跃,她一把抱起长大不少的狗儿,不在乎沉重,立刻在客厅到处走动,东张西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