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我哥哥的朋友,以前他在曼城理工学院的。」
「啊。」我放心了,「是你哥哥叫你来带话?」
「不,我哥哥已经回家了。」
我的心又忐忑不安起来。菲腊这种人是石灰箩,走到哪里,必然留下一点迹子,我早告诉他,这样做没什么好处,他是不听的,他的逻辑是,得风流时且风流,只要两不吃亏就好。这两年来我与他同住,很惹麻烦,有不少女孩来闹过,多数打烂几个杯子就走了,很少这么斯文的,跑来坐著,喝著茶不出声。
我在等她开口。
她慢慢的说:「我喝完了茶就走。」
「不忙,我有空。」虽然这么说著,我却怕菲腊回来,她看到了不高兴。
她抬起眼来,很了解的笑一笑。
她问,「你身上穿著的,是皇家学院的球衫?」
「是。」
「菲腊说他会送一件给我。」她微笑说,「他答应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