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不可以再等了。」
「我知道,可是怎幽办呢?」我问她。
「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办,所以才来找菲腊的。」
「老天。」
「我打算去求求那些医生,不过没有太大的希望,再不就求我一个女朋友,她在医院要做事,但是……怎么开口呢,这年头,她会想:这个人怎么这么笨!倒不是笑我乱跟男人睡觉,况且她不过是一个护士,不见得有什么办法。」
「你没有吃药?」
「我就是吃著药丸,我真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。」她捧著头。
我绝望的问:「你怎么办呢?」
「有一样我是知道的,我不要死。」
「可是……」
「我可以回家,不过家在一万哩以外,圣诞假已经过了,如果这要有医生——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办好,叫我找谁呢?」她把头枕在桌子上。
她没有哭。她是一个理智的、倔强的女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