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三十四五岁,或者更小些!」她说。
「你该倒过来说四十三才对!」他笑起来。「你知道我是谁了,那你呢?」
「我是亦筑,方亦筑,」她的脸又红了,说自己名字为什会红脸?「我该叫你——」
「黎伯伯!」他随口说。
她顽皮的摇摇头,很奇怪,她现在的心情好得出奇,完全忘了后山桔子的事。
「我叫不出口,我爸爸四十五岁,但是他看来好老,一点也不像你!」她说。
「为什要像我?像我很好吗?」他望住这率直的女孩。
「不是说像你很好——不,是——哎,我在说什!」她涨红著脸,埋怨自己。
之谆带著欣赏的笑意不再说话。刚才远远的他就看见这个低著头,数算脚步的女孩,直到她走近,眼看著她撞上来,竟不闪避,他心中竟有一份童稚的恶作剧,抑制不住的喜悦,这种感觉已许久许久不曾有过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