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睦月一早醒來就情緒大壞。
「你說她不在是什麼意思?」他果著上身,腰上只扎了條浴巾,立在臥房門口怒瞪著佣人質問。
佣人結結巴巴地解釋:「早上九點的時候,尹小姐就說她跟醫生掛好號要去看腳,所以大廚就叫一輛計程車,攙著她去了……」
「下樓呢?」他走到樓梯口回頭。「她腳傷成那樣,怎麼可能自己下去?」
「是、是大廚跟一個不會說話的佣人一起……」她說的是華姨。
梁睦月一抓頭發,惱怒地走回自己房間。
昨晚第一次跟人同睡張床,換句話說,今早也是他第一次在別人床上醒來──梁睦月從不知道張眼卻不見枕邊人的感覺如此差──想她腳傷嚴重,不可能跑多遠,他下床抓了條浴巾圍上大喊她的名,沒想到應聲而來的,竟是今日剛上任的新佣人。
「馬的!」梁睦月對著浴室鏡子怒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