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样是浓得化不开的黑色,他这身黑衣却是她最好的庇护。缩在那片黑色里,心中所有的不安便渐渐远离她冰冷的躯体。
她是冷的,一夜夜浑身冰冷,冷得骨头都觉得生疼,再厚再暖的锦被也无法让她感到温暖。那种刺骨的寒冷即使在梦中也不曾远离她。于是,一日日她从噩梦中惊醒,呼喊著他的名字,寻求著他的慰藉。
他暖和的大手摩挲著她冰冷的背脊,唯有在这一刻,他们靠得如此贴近,「又做噩梦了?」
她在他的怀里点点头,不想告诉他连日来她都在重复同一个噩梦——斜日归来,重返王宫。
真正让她害怕的还不止如此,一旦斜日回到这里,遣风会站在她们姐妹俩谁的身后,尚是未知。
这几年日日相守,在这座于她而言再没有亲人的王宫里,他们是最贴近的彼此。
只是,这样的贴近在她看来还并不够,远远不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