燃情娘子 第八章

「昊天,昊天?」刘文清叫了好几声,才引起他的注意。

「什么事?」

她担忧地看著他,他已经好些天这样心不在焉得虎子,「是我问你什么事才对吧?」

聂昊天看著她半晌,放下手中的书向她展开双臂,「过来。」

刘文清没有一丝犹豫地走向他,他伸臂把她揽入怀里。

聂昊天抱著她感受她在怀里的满足感,深深地吁了口气。

他当然知道自己最近的犹疑与烦恼,而且越是与她相处,他的顾虑也就越多,他实在不想伤害怀中这个被他深爱著的女人。

刘文清没有拒绝他在颈边温柔的磨蹭,反而伸臂亲密地环上他的颈项,让她与他更加贴近。「怎么了?」

「没事,只是想抱著你而已。呵!你是不是对我下了蛊,我好像越来越离开你了。」他轻吮著她的耳,她的颊,顺势来到她的颈胸。

刘文清红著脸稍稍离开了他,用深情的目光凝视著他,「没错,我就是要把你锁在我的身边,一辈子都不让别的女人踫你,也不让你离我而去。」

她难得胆示爱,让他剑眉微扬地笑了起来,他满足地发现自己竟然喜欢她对他的占有欲。

「如果对象是你,我愿意。」

羞于自己的大胆,也喜于他的回答,她喜悦地埋首到他怀里,「谢谢。」

「不客气!」

两人就这么默默相拥,享受彼此的温柔与宠溺,良久后,她开口轻唤:「昊天。」

「嗯?」聂昊天闭著眼满足地应了一声。

「这些天我过得很她,但你呢?你最近常常心不在焉的,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?」她想为他分忧解劳。

「怎么突然这么关心我?」

「我——我本来就很关心你。」

「是吗?」听她承认在乎他,聂昊天心中十分高兴。

但对于她的关心,他却只能回以微笑,不便回答。

刘文清也不想勉强他,于是拉著他的衣袖道:「天色不早了,该休息了。」

闻言,他露也一脸奸邪的笑容,「是该休息了。」

话一说完,他拦腰将她抱起,大步走向床铺。

「你——我不是——快放我下来啦。」

「是。」回答的同时,他已将她入到床上,随即压上她,把她困在床与他之间。

「你——」见他目不转楮地盯著自己,刘文清清不禁羞红了脸,「为何一直看我?」她举起手欲遮住但被他阻止。

轻抚著她那头乌黑的青丝,他心中盈满了陌生的喜悦与满足,他甚至认为可以就这么看她过一辈子也不厌倦。

聂昊天笑著翻身躺在床上,伸手将她揽她入怀,「没有,只是突然发现自己娶的娘子,竟是个大美女。」

「油嘴滑舌。」

她笑著轻捶了他一下后,悄悄倚近他,两人就这样相依相偎著静默良久,本以为要就此入睡,但聂昊天却打破了沉默。

「清儿。」

「嗯?」

「我们生个孩子吧!」他厚实的大掌轻抚著她的背,「我想要个孩子,一个你的孩子。」

也许,只要她有孕在身,所有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了。

「什么?」她有些讶异。

「你不想要我的孩子吗?」他当然知道她的疑惑,但他不能告诉她为什么。

「不是!」她否认得很快。「只是我——」她实在想问她,他到底爱不爱她,但这种问题却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
他改抚上她粉嫩的双颊,笑道:「那就没问题啦。」

刘文清闭上眼享受他的宠爱,整个人靠入他怀中。

「好吗?」随著话声,他的手在她曼妙的娇躯上游移著。

她没有回答,却难得主动地吻上他,用行动来表示她愿意。

就这样吧!反正她的心早已为他光沦陷,现在还有什么好犹豫的。

至少,她知道他是喜欢她的,既然阻止不了自己爱上他,何不冒除险一次爱他呢?

何况,生一个长得像他的小孩,也是她的心愿与梦想——

********

天承瘫坐在椅子上,呆愣愣地喃道:「怎么可能?昊天哥怎么可能这么做?他——他怎么可以如此对我——」

「天承,别这样吓母后。」太后见她失魂落魄的模样,心疼不已。

「天承,我看算了吧,皇兄再为你找一个更有权势的驸马。」李权也开口劝她。

唉!一个是他的亲皇妹,一个是他的好朋友,人当然乐意见他们难成就一桩美满的姻缘,只可惜造化弄人,又跑出个刘文清,亲情与友情——还真是难以两全啊!

一听到皇兄要她放弃,天承忽然神情激狂地起身大叫道:「不要!我不要放弃!」她泪流满面地冲到在太后面前,跪在她脚边哭叫道:「母后,我真的很爱他,求你别要我放弃,我会受不了,我不要,不要啊——」

从未看她狂乱成这个样子,太后有此惊慌地想拉起她。

「天承,你别这样,你吓到母后了。有话好说嘛!快起来。」她抬头大声斥喝一旁的宫女:「狗奴才,还不快扶公主起来。」

费了好大的劲儿,大伙才将天在扶回座椅了,但她仍是不住地哭喊著:「我不要——不要放弃啊!」

「唉!那昊天到底有什么好的,竟能把你迷成这个样子。」太后见状,不禁摇头叹问。

「母后,你帮帮我啊!我不管他们圆不圆房,我只知道,我喜欢昊天哥,我不能没有他啊!」

天承拉著太后的衣袖频频哀求著。

「好,好,好,母后不帮你帮谁呢!」太后拍著她的手,答应道。

听到太后的回答,一旁的李权与李晟,异口同声同声叫道:「母后!」他们实在不想太后介入这件事,那只会让事情更加复杂。

「天承可是你们的亲皇妹啊!难道你们不帮她?」太后蹙眉责备他们。

「但昊天已与刘文清有夫妻之实了,拆人姻缘这等缺德事,我们怎么——」李权话未说完,就让太后打断了。

「我不管!」

「母后——」此时,李权深深体会「秀才遇到兵,有理说不清」的道理。

「天承要嫁给他,可是让他高攀了啊!再说我也没要他休了刘文清,只是要她退居侧室罢了。」

「母后,感情这事能这样算的吗?」李晟皱著头劝道。

「不管,我说了算。」太后看向李权,「你找一天下旨将天承赐婚给昊天,至于晋王妃那儿,我说去!」

她傲然起身,命人扶起天承,转身便离开。

望著她离去的背影,李晟眉头越蹩越紧。

在听到聂昊天与刘文清已圆房的消息时他也颇为震惊,心中像是被大石头压住般郁起来。虽然他早看出他们俩情愫渐生,也猜测他们会走到这一步,——只是这一天,似乎来得太快了。

他是有成人这美的雅量,但天承呢?

看她反应如此激烈,唉!看来,聂昊天与刘文清的感情之路,还有得走了。

********

最近这一阵子,聂昊天频频被召唤到宫中与李权商讨社稷大计。他虽然有些不耐,可是也很无奈。

这一日,他又入宫面圣,晋王妃特地选在此时才来苍松楼找刘文清。只是她在苍松楼的前院里来回徘徊,就是下不了决心走进去。直到被婉儿发现了,才让刘文清亲自迎了进去。

「娘,今个儿怎么有空来,有事吗?」刘文清奉上茶水关心问道。

「这——」唉!这叫她怎么开口呢?

前些日子她还为儿子终于开窍而高兴,哪知这次进宫,却反而为此开始烦恼了。

「娘?」见晋王妃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,刘文清柔声问:「娘有事尽避吩咐,清儿能帮忙的,绝不会推辞。」

「这——唉!」为什么文清就不能差一点呢,这样她也才好办一点啊!她越是善良她就越说不出口。

刘文清默默地看著晋王妃在那儿长吁短叹,也不再三催促她,只等她自己开口。只是在心中,她开始不安起来,就像是有不好的事要发生一般。

饼了半晌,晋王妃深深地吸了口气,终于开口道:「清儿,我想你应该也看得出来,天承公主很喜欢昊天,是吧?」

待刘文清轻点头后,她才往下说:「她那丫头从小就爱缠著昊天,虽然昊天从小就不敬言笑,但对她就一直百般忍让。原本我们以为他们俩长大后会成为一对的——」见刘文清脸色转沉,她连忙补充,「你别误会,我不是说你不好,昊天能娶到你这么好的媳妇,我当然也很高兴的,我知道昊天与你是真心相爱的,但——唉,怎么说呢!昨个儿太后告诉我,想要皇上将天承指给他,太后也知道昊天已娶了你,但有哪个父母会不偏袒自己的儿女呢,所以——不过你放心,太后大量,并不介意有你的存在,只要——只要你退居侧室便可。」她一古儿全说了出来,免得再没勇气开口。

「退居侧室——」刘文清苍白著脸喃喃自语。

「是啊,因为天承贵为公主,总不能要她委屈做妾嘛!」看她一脸想哭却忍住不流泪的模样,晋王妃也为之鼻酸。「我知道这样做是委屈了你,但这也没办法的啊!」

「昊天——知道这件事吗?」

「他知道,但没有答应。」

是了,难怪前一阵子他总是心不在焉的,就是在为此事苦恼吧。刘文清苦笑思忖著。

「其实,这件事换个角度想想,也没有那么严重的。」

晋王妃拼命想著说辞,好安慰并说服她。「既然昊天与你是真心相爱,那么无论你是正室或是妾室,他都一样会疼你、爱你,不是吗?这——这只是个名分而已,你——」她越讲越心虚。

唉!侯门深似海,所要面对的苦处是旁人无法体会的。

「我相信昊天一定也不愿如此做,所以才一直没告诉你。但是皇命难违,一量赐了婚,就算不愿意也不能够反悔。我不想你到最后才知晓,所以才会私下来告诉你,望你接受与成全。」晋王妃有些哽咽地握紧她的手,「清儿,娘是不得不委屈你啊!」

「委屈我?」刘文清面无表情地重复晋王妃的话。

「娘向你保证,娘绝不会亏待你的,日后天承有的,也绝不会少你一份。」

刘文清闻言苦笑著低下头,她根本不在乎物质上的享受,她要的,就只是昊天独一无二的爱而已。

「清儿?」她的表情让晋王妃十分担忧。

「娘,我让清儿想想,好不好?」

「好吧,你自己好她想想,娘也不逼你。」晋王妃叹了口气,走到门口又回头说:「对了清儿,别跟昊天提起娘跟你说的话,让他自己告诉你,好不好?」

她担心万一昊天知道她来找文清游说,肯定会大发雷霆的。他的性子冷归冷,一旦发起脾气来,也是很吓人的。

「嗯。」

「那娘先走了,你好好的想。」像是做了亏心事般,晋王妃脚步不停地离去。

一直陪伴在侧的婉儿,见主子一点反应也没有的呆愣著,不禁忧心忡忡地开口,「小姐——」

「为什么?为什么我怎么躲都躲不过和我娘相同的命运呢!」刘文清红著眼看向婉儿,希望她能给茫然的自己一个答案。

但这种事谁能回答呢!婉儿只能为难地回视著她,「小姐——」

「让我一个人静静吧。」

「可是——好吧,那婉儿先下去了。」知道自己无法帮助主子,婉只有黯然退下。

********

这两天,聂昊天明显察觉到刘文清的改变,她那落落寡欢,没有活力的模样,让他连连追问原因,但怎么探究皆没有结论,再加上皇上似乎在意加重他的工作,让他无暇在家陪她,以致他也无心思再去追究,只有暂时作罢。

就这样,除了聂昊天在家外,其余时间刘文清几乎是足不出户。生活封闭外,人也憔悴不少,让婉儿十分担心。

罢好今天李晟来访,以往他就与刘文清相处融洽,所以他的到来,让婉儿高兴不已。

「小姐,你猜谁来看你了?」

「瞧你开心成这们,是谁来了?」刘文清回过头,开口取笑她。

婉儿还来不及开口,身后的人便抢先说:「还有谁,当然是器宇不凡,人品卓绝的我了。」李晟边说边走近她。「文清,近来可好?」

「很好,谢谢晟哥关心。倒是晟哥最近似乎很忙,较少来晋王府了。」她起身走向他。

「嗯,最近在准备回边关的事宜,所以比较忙。不过,我忙归忙,可是不像你,才几日没见就瘦了一大圈,怎么了?」他关心问道。

刘文清淡然一笑,摇摇头当作回答。

李晟见状,心知肚明地叹了口气,唉!看来她已经知道了。

「别想这么多了,一切昊天自会安排的。」

「原来晟哥已经知道了。」

「天承是我妹子,我怎么会不知道?」他的立场还真是有些尴尬,「对不起,天承年纪小,不懂事。」现在人也只想得出这个烂借口。

「不,若真要算谁错,也应该是突然介入的我才对,真是不好意思。」她朝他福了福身。

「别这样。」李晟搀扶她坐下后,才说:「感情这种事,没什么先来后到的,若昊天真喜欢天承,也不会拖到现在什么也没表示,所以你应该放心的。」

「应该吗?」刘文清抬起头,黝黑的瞳眸中盈满水光。

「这——」他嗫嚅无语。

「晟哥知道我从小就没了娘,但你可知我娘是怎么死的吗?」

闷了好几天,终于找到人可以倾吐,刘文清当然一吐为快。

所以不待他反应,她接著又说:「我娘生我时难产,不能再生育,我爷爷经此为由,硬是为我爹纳了偏房。娘与爹原本是鹣鲽情深,人人钦羡的一对,但纳妾这件事却因爹的无语,深深刺激伤了我娘爱他的心,不过她无法再生育这事实,让她没有立场反对,所以这事就横亘在他们之中,两人渐行渐远,终于行同陌路。」

「隔年二娘争气地为刘家添了个小壮丁,就在众人大肆庆祝的同时,娘却昏厥过去。她禁不住这个打击,从此卧病在床,不久就香消玉殒——」所有的叙述都消失在她的哽咽声中。

听了这段往事,李晟心中惊惶地猜测起刘文清此刻的心情。等她的情绪稍微平静后,她打破了沉默说:「你知道我娘临终前,跟我就了些什么吗?」

「什么?」他问得心惊胆战。

见他如临大敌般严肃,她反而含著泪取笑他,「别那么紧张,这只是回忆罢了。」

「你娘跟随你说不得什么?」虽不情愿,但他还是想知道。

刘文清因他的追问,眼光遥望向远方,怔忡地说:「她过世前一天,精神忽然好转,要我去陪她同睡——我永远记得她带著慈祥的笑容为我梳著发辫,然后紧紧地抱住我,开始无声地流泪。当时我虽然不懂,但也不敢开口问,只是心全力紧紧地回抱住。然后我们母女躺了下来,娘开始哼唱著一首诗,嗓子都有唱哑了还不停,直到三更天的时候,娘突然握住我的手,含著眼泪对我说‘世间男人皆薄情,文清,千万别爱上男人——没有爱,也就不会有恨,有怨,有痛苦。’」她淡淡地说著这几日盘旋在心头的话。

「知道我娘是唱哪能首诗吗?」不待他开口,文清喃喃念道:「落花去故条,尚有根可依,妇人失夫心,含告谁?灯光不到明,宠极还心变,只此比蛾眉,供能几回盼。看多自成故,未必真衰老,辟彼数开花,不若初草生。织发为君衣,君看不如纸,割腹为君餐,君咽不如水。旧人百宛顺,不若新人骂,死若可回君,待君以长夜。」

********

一首诗念得断断续续,泪水早已落满腮。

李晟满心不舍地坐到她身旁,轻拍她的背无语地安慰著。

她收回目光改投向他,淡淡问道:「我真的很想放心,但你说,我应该放心吗?」她摇了摇头,情绪显得有些激动。「我怎么能放心呢!见昊天如此为难,我又如何能放心呢!」

完全不知如何回答的李晟,捍著刀梨花带雨的模样,只能心疼地将她轻揽入怀中,给予安慰。

刘文清连日来紧绷的情绪,终于在此时完全崩溃,她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。但就在同时,聂昊天凛然冷傲的嗓音,却在他们身后响起。

「你们在做什么?」

********

刘文清与李晟皆因他的出声而回头。

「昊天?」刘文清赶紧拭干脸上的泪水。「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?」

聂昊天不发一语地走近他们,虽然脸无表情,但眼神中却闪著狂怒的光芒。

刘文清被他狠鸷的目光一瞪,才发现自己与李晟的动作过于暧昧,连忙推开李晟与他保持距离,可是这动作看在聂昊天的眼里,却变成了做贼心虚的表现。

「现在才知道避讳,是否有些为时已晚?」他语带讥讽道。

「昊天,我们没什么的。你别误会。」她急忙解释。

「我有误会什么吗?」他不理会她,目光直射向要晟。

「她说没有,说是没有。」李晟不躲避他探询的目光,坦然回答。

「那么,是否可以解释一下,刚才我所看到的是怎么一回事?」

「那是——刚才我眼中有异物跑入,很不舒服,晟哥刚好来看我,所以我就请他帮我看看,我——」实在说不下去了,刘文清只好看向一旁的李晟求救。

但李晟却有不同的意风见。

他不喜欢刘文清为这件事儿自痛苦,认为她该跟聂昊天把话说明白所以他决定帮他们起个头。

「不对,刚才我是在安慰她。」他目光凛然地看向聂昊天,「你没看到她都哭肿了双眼吗?」

他的回答非但没有达到帮忙的效果,聂昊天反因他的不否认而脸色大变。

「安慰?你似乎管过头了吧!我的妻子有什么烦恼、苦闷,都可以对我说,不须你这外人来安慰。」

被当面排除在外的难堪,让李晟怒火直冒。「是吗?那为什么文清有苦难言多日,今天却只对我这个‘外人’道呢?你可知道她正为——」底下的话被刘文清的惊叫声打断。

「够了!」她苍白著脸说:「晟哥,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,我自己会告诉他。」她不想将自身的痛苦与烦恼加诸到昊天身上。

但她的体贴却引来更严重的误会。

聂昊天恶狠狠地瞪著她,「我想知道你有什么话不能跟我说,却可以告诉他?」

随即他想到这些日子她的反常,和李晟之前对她的好感,便断然猜想他们之间必定有暧昧关系存在。

这猜测让他狂猛的怒气倏地淹没了理智,他愤怒地转向李晟大吼:「她已是我的妻子,你不知道‘朋友妻,不可戏’的道理吗?」

这句话一出,只见刘文清猛然倒吸一口气,跌坐在椅子上。原本就苍白的脸刹那涨红,像是要窒息般,她张大泛著水光的双眸,按著胸口不住地颤抖起来。

「你——」她未语泪已扑籁籁直流而下。

一直不敢作声的婉儿,此时再民忍不住冲上前扶住她,对著聂昊天大叫道:「少爷,你误会小姐了,她那么爱你,绝不可能背叛你啊!」

但根本没人理会她,李晟在听见他的指控,怒气冲天地冲向聂昊天,一语不发地挥手就是一拳,直向他的面门打去。

两人谁也不让谁,就在后院打了起来,不管招式,不论风度,全然地只想打倒对方而已。

「别打了,你们不要打了——」刘文清与婉儿在一旁激动地喊道。

打斗声与叫喊声引来了许多人的围观。

片刻过去,两人身上皆已挂彩,李晟一个反应不及被聂昊天一拳击中,脚下一个踉跄,往后听跌倒在地。

正当聂昊天一个上前,想给予最后一击时,忽然一个人影扑到李晟身上,企图为他挡下攻击。

聂昊天定眼一看,更加狂怒。「走开。」

「不!」刘文清抱著李晟,回头瞪著他,「我不走!」

「你竟然护著他?」

「我们没错,你不该打他。」在这个时候,她仍是希望他能听进她的解释。

但她注定是要失望的。

只见聂昊天双拳紧握,咬紧牙根道:「走开!」

这次,刘文清灰心地转回头,不想再面对聂昊天了,只是紧紧抱住李晟,用行动来表示自己的心意。

「不走?」聂昊天忍著满腔怒意,又问了一次,「你为了别的男人反抗我?」

刘文清不理针他的问话,整个气氛陷入前所未有的僵室中。

忽然,聂昊天大笑出声,「好,不让我打他,我就不打。你想替他受过,是吗?」他倏地一把强拉起她,「我会成全你。」

随即,他动作狂暴,没有一丝温柔地拉著她往房里走去,头也不回地下令道:「谁也不准过来,谁敢来,杀无赦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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