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好意思的笑了,「是的,年纪大了,仿佛没有什么可气的事,以前小的时候,太自我中心,说真的,那几年……把你害惨了。」
「那是我的错,没机会让你开心。」他又喝一口酒。
「你别说,发脾气管脾气,开心还是开心的。」
「我对你……不好。」他说:「我并不知道,现在知道了。」
我沉默了一会儿。「说什么谁好谁不好呢。」
他也沉默了。仿佛是有点心事。
「你怎么看我来了?这么远的路,光是火车也七八个小时呢,累都累坏了。」
「在伦敦下了飞机,马上转火车,并不想停下来。」他说。
我舂著地。忽然之间,那几年像没有过,他又成熟了,出去混了那些日子,他并没有混出名堂来,到头来竟找不到一个说话的人,于是他又成熟了。
我问:「家人还好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