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请皇上赐了我幼弟宿卫监的官职,统领宫中一列禁兵,固守太后所在的文明殿,你借著这层身份待在宫里是再便宜不过。」
少主接了那腰牌,紧紧握在手心里。又转春了,不知宫里的草绣球是否还一如从前绽放如雪。
十年了,他选在此时进宫,只因他终于过了二十五岁这道生死关,而他们也终于要再见了。
他——拓拔长寿,活著回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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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年的光阴,文明殿里住的已不是冯主子,而是冯太后。
她照例轻减装扮,亲身陷在院子里整理著那如山河般壮丽的草绣球,十年光景,原先那一株歪歪倒倒的草绣球已蔓延整座院子。如今到了花开之期,繁花累累,层层叠叠,如雪漫大地,好不壮观。
冯太后在院子里亲手打理著她的宝贝,早有婢女急奔了过来,也不敢踏进草绣球丛里,只挨著边上呈禀:「太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