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介绍信,因是再婚,还需要计生部门的证明,我愕然,「有必要吗?」
但形势比人强。
新房尚遥遥,现有的房子略作装修,到处覆满旧报纸,涂料辛辣地绿著,摊了一地的瓶瓶罐罐,每个人都咳嗽、打喷嚏、流眼泪……像吸毒上瘾。
母亲在织金织银一墙的长帷幔前忽尔掉过头去,低声说:「锦颜,今年结婚的,本来应该是你。」
心如宋词哀戚怨嗔,我却只淡淡,「当是模拟考试,真刀真枪的时候就比较不慌张。」
母亲仍然沉吟,「在广州,遇到好男孩子……」
我截住她,「我不会放过他的。拿刀逼在他脖子上也抢他回来,」双手屈个鹰爪,「如狮搏兔,全力以赴。噢呜……」龙啸狮吟。
母亲微微不悦,「我跟你说正经。」又悄悄道,「这里的事,你放心,将来新房就直接写锦世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