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淮晏不再看地上蜷缩的儿子一眼,他转身离开房间,沉重的木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合拢,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,也隔绝了陆漪涟所有残存的喘息空间。
陆漪涟躺在冰冷的地毯上,反噬的剧痛余波还在体内肆虐,像无数细小的毒虫啃噬着神经。
他费力地抬起手,抹去嘴角渗出的血迹,指尖因剧痛和寒冷而微微颤抖。
少年没有试图站起来,只是艰难地翻过身,目光落在不远处地毯上那块孤零零躺着的羊脂玉坠上。
他伸出手,将那枚玉坠紧紧攥在手心。
冰凉的玉质贴着滚烫的皮肤,带来一丝短暂的清醒。
名分?
低伏?
他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个无声的、惨淡至极的笑。
这些都不重要了。只要能将妈妈绑在身边,只要能在那永恒的命理牵连中占据一席之地,哪怕是匍匐在地的“妾”,他也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