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我与瑞芳说:「咱们得去打听打听,中东那边有什么油田是被中国人占据的。」
「你少贫嘴。」瑞芳骂,「人家是恩人。」
我叹口气,「我以为恩公只在《水浒传》中才会出现,没想到我们居然在二十世纪末踫到这么一家人。」
「我很紧张。」瑞芳说,「你猜盼眯——」
我说:「一切都是命中注定,愁来无益,瑞芳,我们只好看开点。」
「上一次瞧医生,证明盼眯的视力已逐渐转弱,说不定今年底就得配眼镜戴,这孩子真是我心头一块大石。」
我沉默,我何尝不担心,盼眯,难道不是我的女儿。
但是男人天性比女人略为宽阔,于事无补的时候多想无益。
如果能为盼眯动手术,据说成功的比率也只有一半左右,所以我也很犹疑不决,不知如何是好。
我们留著盼妮看家,带盼眯上纳华达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