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一直没开,窗帘一直没拉上,借著外面各种不同依稀的灯光,愈是渴望愈是看不清对方。
他用手不停地抚著她的脸,口中喃喃地叫著她的名字,用他全身的精神倾注于感觉她的存在。然后紧紧地拥著。
「我觉得,我进入了你的戏剧。」她说。
「不论怎样,能见到你,能拥著你就好。」
「甚么原因令你不能见我?」
「忙——他们限我时间赶这部戏。」他说。吞进肚里的比讲出来的更多。
「今夜是我唯一的休息。」
「那你就该休息。」她轻轻地抚模著他瘦削的身体。「你瘦了好多。」
「我只想见你。可若,你要原谅我的不定时,我——身不由己。」
突然地想起了梁美仪的警告,只想了一想,没有说出来。她不想破坏这么好的气氛。
「你可以给我电话。」
「没有电话,他们不给。家里电话也切断。」他苦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