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昱晖一条胳膊搭在水泥墙上,整个人半仰着歪倒在阴影中,黑色衬衣皱巴巴地敞开,锁骨下露出大片白皙肌肤,仿佛刚与谁厮混完不久,气息凌乱,衬得那张俊脸更加放肆地美。
金屿鼻尖微动,却马上蹙起眉头。
——信息素的味道仍旧清晰,玫瑰沉香冷冽,像冰刃里冻着一枝花。哪怕醉得不省人事,贺昱晖的信息素也如同一柄安静的刀,贯穿了夜色。
大殿下让他过来接人,也没说是这种场面啊。
金屿蹲下身,不情愿地一把扯过贺昱晖的胳膊。那人像死水里一尾惊起的鱼,倏地睁了眼,又马上眯起,一手搭在金屿肩上,不知梦呓还是真醉:“……谁啊……”
“闭嘴。”金屿咬牙,手臂抄住他肩膀,整个人架起来。
贺昱晖比他高一截,倒也不重,但醉酒的Alpha像具软绵的火药桶,靠近的每一秒都像是一次考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