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哥哥是建筑师。
他父母为他洗尘,他指名叫我去做特别客人。
见到我却讶异,「你是阿妹?」
「是我。」我笑说。
「你怎那么大了?」
众人都笑。
我笑说:「吃饭就大了,也没怎么出死力。」
母亲代我致歉意,「阿妹那张嘴。」白我一眼。
「你的手臂──」他问。
「很健康,全没事!」我说:「打网球、滑水,全无问题,多谢关心。」
他点点头。
当天他那些亲戚都刻意把适龄的女儿带了出来,全打扮得花枝招展,虽说我与母
亲并无此意,也成了尴尬的座上客。
我心中冷冷的想,不是说香港的女孩子多能干多西化多强健吗,怎么还有人出席
这种相亲会议?丢人,由此可知女人总还是女人,脱不出那个框框,可怜。
吃完饭我与母亲立刻告辞,表姑妈力加挽留,说他们还要到的士高玩,我连忙婉
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