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十一月中旬果果第一次来到聂柏凯阳明山的别墅时,她怀疑地问道:「你……一个人住这儿?」聂柏凯揽著她走出一楼起居室的落地窗。「还有龙、石虎和一些佣人。」她先是眺望远处的青葱山林,再收回视线瞧著偌大的游泳池、稍远处的网球场和玻璃花房,房子四周是修剪平整的草坪和缤纷灿烂的花圃,她记得进人大铁门之后还经过了十分钟左右的林间车道才到房子,「哇!」她只说得出这个。以聂柏凯的标准来说,她家大概只够做个佣人房吧!上下各二十多坪的二楼透天厝,不到三坪的前院,却是她父母奋斗三十年才有的成果。「这房子……到底有多大?」她背靠在阳台栏杆上仰视别墅本身。
「每层楼大概都有将近两百坪,总共三层楼,还有辟为运动游乐场地的地下室,右遍还有另一栋楼是佣人住的,左遍的平房是车库。后面那座山里还有栋林间小屋,哪天我带你去看看,你一定会喜欢的。」「哇!」她不知道她还能说什么?说这个世界真不公平吗?就算她说上一百万次,这个世界依然还是不公平的。「也许你也会想看看我在义大利的古堡或是法国的农庄,美国我有一座马场、比佛利的别墅;还有……这个你一定会爱死了,在澳洲我有私人的开放式动物园喔。英国的乡村牧场,夏威夷的私人海滩,太平洋我有六座小岛,大西洋则有十三座,几乎你说得出名字的国家都有我的产业。「你说吧,你想到哪儿?瑞士的小镇、日本的古宅、加拿大……加拿大没什么好玩的,北极!北极我有专门饲养雪撬犬的狗坊,还有啊……」他忽然很神秘的降低了声调。「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,在非洲有一个蕴藏全世界钻石最丰富蕴藏量的小柄家是我的……「果果双眼眨也不眨地瞪著他,嘴巴张得实在很难看,聂柏凯以食指轻轻顶上她的下巴,「小鸟跑进去了。」他笑著说道。「不过台湾究竟是我的根,所以我大部分时间还是待在台湾、住在市区里另一个住所,那边比较小,才一百多坪,但是感觉上比较习惯舒适。」聂柏凯细心的观察著她脸上的神情。「怎么了?」果果张张嘴又阖上,片刻之后再张嘴阖口一次,最后才叹著气耸耸肩。「没什么,大概是不习惯吧。我习惯了小环境、小生活、小世界,突然间……你的一切……让我感觉上很不实在,我想我可能永远都习惯不了吧。」他把她拥在怀里。「没关系,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,我会去习惯你,只要你和我在一起,睡猪圈都无所谓。」她撞他胸膛一下。「我才不要睡猪圈呢,要睡你自己去睡。」
「我不想一个人睡……」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,「我想和你一起睡。」他低下头,轻轻吻住她微颤的唇,那么温柔、爱怜,他的舌尖在她唇上试探著撬开她的双唇,果果轻叹一声,屈服地张开双唇,灵活的舌头立刻迫不及待地长驱直人,仿佛不速之客一般,他闯入了她,交缠、吸吮著她泛著香甜的舌尖,轻咬拨弄著她生涩的唇舌,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觉得满足。果果由起初的恐慌,逐渐不由自主地踮起脚尖,回应著他饥渴的吻。
仿佛得到鼓励般,聂柏凯将她拥得更紧,他的吻开始变得热情而狂野。她无从躲避,只能贴住他修长的躯干,感受他男性本能的变化。而他的体温也在她体内挑起一团又一团的火花。直到聂柏凯认为自己即将失控。从来没有任何一名女孩子能如此强烈地影响他,而此刻怀中这名天真纯洁的女孩却是他绝不容许有任何一点伤害的。他突然推开果果,挣扎著想抓回一点一滴正在流失的理性。「柏凯?「她轻柔的声音穿透他重重的喘息。「怎么了?我做了什么令你不悦的事吗?」他的眼中仍然满是激情,「不,小只果,相反的,你做得很好,但是除非你打算完成整个过程,否则我们最好就此打住,」他抓住她的手按在他紧绷的坚挺上。「我就快控制不住自己了。「果果脸色酡红地探触著。「这……是我引起的吗?」「只有你,」他的声音沙哑粗嘎。「才能令我如此疯狂。」
丙果羞涩却喜悦地低语:「我很高兴是我。」
「小只果,嫁给我。」
丙果猛然一惊,突地抬头,双眼大睁。「你说什么?」
聂柏凯摩挲著她的脸颊,「嫁给我,不要再让我如此痛苦了。」他只手捧著她的脸蛋。「我爱你,我是如此深切地爱著你,爱得我的心都痛了。你是我的生命,没有你我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,嫁给我,给我一个活下去的理由,小只果。」「天啊!」果果惊惶失措地低喊著。「我……我不知道……」
他脸色陡地一黯,「你还是不爱我吗?」他伤心失望地低喃。
「我爱你!」她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。「我早就爱上你了,但是……我也害怕……」「老天!你终于爱上我了,我期待好久好久了。」聂柏凯一把搂紧她宽慰而又欢欣地笑了。「只要我们彼此相爱,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?来,告诉我,你害怕什么?」「我……我不知道……」果果蹙眉苦恼地咬著下唇。「我就是害怕……也许是怕你后悔,怕你有一天发现我其实不是你想像中那么好,怕你发现其实你并不爱我,怕你……总而言之,你要是不那么出色就好了。」「小只果,我已经是个三十三岁的成熟男人了,我要什么我清楚得很,绝没有丝毫混淆不清、模棱两可之处。」他脸色突然逐渐变得阴晦。「或许我才是配不上你的人。饱经风霜、心灵已是破碎支离的我,怎么配得上纯真如天使般的你?是我在痴心妄想……」「不!」果果反手紧紧抱住他的腰。「你是那么的出类拔萃、傲视群雄,冷酷无情的外表下藏的是一颗温柔真挚、热情善良的心,我没有一样及得上你,是我配不……」「我们不是在比赛。告诉我,你真的爱我这个外表光鲜、内里残缺不全的人吗?」她在他怀里像个布谷鸟似的直点头。「爱!爱!我好爱你!我真的好爱你!」「好,那就答应嫁给我。」他右手抬起果果的下巴,双眼直视著她。「我发誓我绝不会停止爱你,更不会后悔爱上你,如有违誓,天打雷劈、不得好……」果果噙泪捂住他的嘴,「不要再说下去了!我答应你,我答应你!「她呜咽地说。「天啊!小只果,你真的答应嫁给我了?」聂柏凯惊喜地推开她一些,想看清楚她的表情。她双眼噙泪地在嘴边露出一朵甜美的笑容,轻柔但坚定地点点头。
聂柏凯狂喜地抱起她转了一圈,然后在她唇上重重的亲了一下,随即抱著她往楼上跑。「柏凯,你疯了!快放我下来,你要抱我到哪里去?」她接住他的颈子又笑又叫著。聂柏凯充耳不闻地跑到二楼穿过右手边的拱门,进入到拱门后某一道房门前,「快!开门。」他兴奋地叫著。果果伸手去扭开门把,一间纯男性风格的房间袒然出现在眼前,虽然纯粹是单调的黑与自的设计,搭配的却是完美无缺、巧妙无比,确确实实的掌握住了主人的个性。气派大方的大型家具,风格雅致的小型配件,绒毛地毯、整套的音响大型电视电脑、休闲躺椅,有两面墙都是落地窗,白纱窗廉随风飘动,远方青翠山峦隐约可见。他的大脚随意一踢,门便关上了。
「这一定是你的房间!」她的头四处乱转,双眼忙著吸取视线所及处之美。「这个设计师是个天才,他把你的个性拿捏得恰到好处,独特大方的风格,却又不失优雅典致。太棒了!以后我的房间也要由他来设计。」聂柏凯把她放置在床上靠床边柜的位子上,「谢谢你的夸奖。」他俏皮地眨眨眼。「真是受之有愧,却之不恭。」「咦?」果果惊异地把他从头看到脚再看回去。「是你?不会吧?连室内设计你也行?」聂柏凯但笑不语,拉开床边柜取出一个首饰盒,「我在电梯里和你踫面的第二天就特地飞到卡地亚买了这个。」他单膝跪在她面前打开首布盒,一枚璀璨亮丽、精致细巧的十克拉钻戒呈现在她眼前,「我那时候就打定主意非你不娶。」他取出钻戒露出一个性感迷人得足以令人窒息的笑容。「我爱你,嫁给我,小只果。」果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再缓缓的把手伸出来。
聂柏凯握住她的手,在她手背上印下一吻,随即把钻戒套上她纤巧的手指,再另外取出一枚男性钻戒,由她为他戴上。「现在,你终于是我的未婚妻了,再下一步就是我的新娘了。」聂柏凯的唇深情款款地压上她的唇,现在,除了他们彼此之外,其余的一切都不存在了。他一拥她入怀,果果就明白以前的洁身自爱仿佛只是为了此刻,为了把自己的纯真干干净净的交给他。他的舌头灵巧地在她唇齿之间探索,果果的手臂自然而然地攀上他的颈子。他一路吻至她耳际,他的双手滑下她背脊来到腰都。她浑身颤抖,他的急切像一剂兴奋剂般在她血液里点燃了一把火。她用指尖他光滑的发丝,然后踫触他的脸。他将她推躺在黑色的床单上,脸上满是赤果果的欲望。「小只果?」
丙果没有回答,只是将双手迎向他,不再需要任何回答,他慢慢地躺到她身边……果果没多久就醒了,她茫然地审视周围陌生的环境,一时之间想不出身在何处。然后身侧柔软的身躯与体热,提醒了她经历了些什么。她怯怯地转头,从落地窗透进来的夕阳照著他的身体,使得他光果的硕长身躯有如阿波罗神祇一样发出夺目的光彩。她情不自禁地轻触他结实的胸膛与光滑的腹部,适才的一场缠绵,她在生涩与恐惧紧张的气氛之下并没有什么心得,陌生的男体依然是陌生的。不过,眼前熟睡的他,正好可以满足地的好奇心。她小心冀翼地坐起来,目光缓缓地往下移──咦?怎么是这副德行?感觉上好像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啊。果果极力回想著国中时代健康教育老师所教的课程──回去问你们的父母。喔!那么高中时呢──大学联考要紧。
奥?同学之间的道听途说呢──迷糊蛋,这个不适合你听。
怎么这样!
丙果愣了好半晌,也罢,自己研究,有学习才有进步。
她的目光再度投视于「那个」上面,举起犹豫的手指轻轻踫触一下,软软的,可是……好像应该是硬的吧?她偷觑一眼聂柏凯,很好,还在睡。她大著胆子用大拇指及食指」捡起那个「左瞧瞧、右瞄瞄,好奇怪的「东东」,她下结论。可是,她还是没搞清楚到底是怎接一回事啊!软的?硬的?硬的?软的?「咦?」她倏地「丢下那个「缩回手并直直地瞪著它,它在动!
然后,她的双眼愈睁愈大,嘴巴也愈咧愈开,不可思议地盯著它慢慢澎胀、硬挺……它站起来了!它「长」得又高又大!克宁奶粉?它喝了克宁奶粉?果果脑子里莫名其妙的跑出这个结论,跟著她又浑然不觉地把脑子里想的给说了出来。「它喝了克宁奶粉!」霎时,开心爽朗的低沉笑声溢满室内,果果满脸通红的望向床头,聂柏凯正有趣地看著她笑个不停,她又羞又恼地噘著嘴背转向他。「宝贝,别生气,」他宽大的怀抱从背后拢住她娇小的身躯。「我道歉,我道歉。」是谁说的,床头吵床尾和?
继连串的道歉安慰声之后响起的,又是一声声动人心弦、惹人心痒的娇吟夹杂低喘声遍布在夜幕逐渐落入的室内……「爸,妈。」果果自行添了一碗饭坐到老位子上。「咦?好久不见啊,老三,我还以为你出国去了。」任豪挪揄道。
「是啊,老三,每天都是匆匆来、匆匆去,想见你一面都得报备呢。」任圆圆不甘寂寞地调侃著。「开始了!开始了!」任飞叫道。
于是,除了果果,全家人都专注的盯著餐厅里的小电视萤幕。除了电视的声音只有偶尔传出喝汤声或是批评咒骂声。果果坐立不安地搅著碗里的饭粒。怎么开口呢?突如其来的就说已经订婚了,他们会不会大受惊吓?她暗自揣测著。或者,先告诉爸吧,爸一向冷静,应该能比较快接受才对,对,就这么办!丙果清清喉咙。」爸。「没听到。「爸。」她稍微提高了一点声量。
「嗯?」任父的目光随意的绕了她一圈又转回电视机,有一下没一下地舀著汤喝。「我……」果果深吸一口气,毅然扔下原子弹。「我订婚了!」
「噗!」一声,任父嘴里的汤全喷洒出来,满桌菜肴无一不蒙其恩典、雨露均沾。「怎么了?怎么这么不小心哪!」任母忙拍著咳嗽不止的任父的背。
「爸!你好脏喔。」任圆圆一脸恶心的瞅著桌上的菜。
「爸,我还没吃饱耶。」任飞抱怨道。
任豪瞧瞧自己碗裹还有大半碗的菜,直拍胸脯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。
任父喘著气挥手阻止众人的抱怨,「老三……」他又咳了几声,众人一致把眼光移向因心虚而垂头「忏悔」的果果身上。「老三……你说你……订婚了?」任父不甚确定的问道。
丙果硬挤出一抹勉强的笑容点点头。
「什么?你订婚了?」
「骗人!连男朋友都没有,哪来的订婚对象?」
「今天是愚人节吗?」
丙果缓缓把手举到餐桌上搁著,灿烂夺目的光芒差点炫瞎了众人的眼楮。「哇!这么大!假的吧?」任圆圆的眼珠子快滚到桌上去了。
丙果嗫嚅地开口道:「十克拉,在卡地亚买的,所以应该不会是假的。」「十克拉?」
「卡地亚?」
任父再度挥手阻止如菜市场里的嘈杂声,严肃地转向果果。「老三……」「爸,」果果抢著开口,「您先听我说,明天早上他会过来拜见您跟妈,届时您就可以评断他是否符合您的心意了。「她顿了顿。「还有,不要问我他是谁,我说了你们也没人会相信,反正明天你们就会知道了。」任父狐疑地瞅著她。
「爸,您一向相信我,我也从来没让您失望过,就请您再相信我一次吧。」果果恳求道。任父扬一扬眉。「好。就等到明天。」
丙果立即眉开眼笑地欢叫:「谢谢爸,爸爸万岁!」
「可是、老三啊,你才大三而已,会不会太早一点了?」任母已经开始不舍了。「我也这么觉得,可是他急呀,我也没辫法。」说是这么说啦,眼里的甜蜜、得意可瞒骗不了人。任豪关心地问道:「他对你好不好?」
「好!「果果更得意了。」百分之两百的好,宠我宠得不得了。「任圆圆仍盯著她手上的钻戒。」我猜他很富有喽?「果果眨眨眼没有回答她的问题,反而问她,」大姊,你是不是需要一篇特别报导才能晋升为正式记者?」「是啊,怎么了?这和那有什么关系?」任圆圆讶然问道。
丙果神秘地笑笑。「那我就得给你一个良心的建议喽,明天推掉一切约会留在家里,好好把握机会,说不定就是你成功的开始。」任圆圆错愕地看著她。「他很出名吗?」
「非常。」果果耸耸肩又道:「不过他不喜欢暴露隐私,所以从不接受任何访问。」「富有又有名气……」任迪沉吟著。「不会是个老头子吧?」
「老你个头!」果果好笑似的敲敲任迪的头。「他是大我很多,但绝对称不上老。」任圆圆还想开口,果果已然站起来双手抱拳。「各位请多多包涵,谜底明日便可揭晓,请暂行忍耐一晚……喔,还有,请各位明天装扮整齐,他要邀请各位到他的私人俱乐部用餐,招待不周之处,尚请各位海涵。」不古不今、亦古又今,唬得众人一愣一愣的。任圆圆首先清醒过来,「什么嘛!绕过来跑过去的,谁知道你在说些什么?」她对著果果的背影嘟囔个不停。
「行了,行了,就一晚嘛,睡一觉就过去了。」任母开始整理餐桌。
「可是也要我睡得著啊!」
是啊。除了果果,今晚谁睡得著啊?
「爸!爸!是劳斯莱斯耶!「任飞在窗口探头叫著。」爸!真的是劳斯莱斯啦!」任父、任母、老大、老二、老四、老五劈哩啪啦的从楼上楼下各个房间冲出来,一窝蜂全挤到玄关处。「老三呢?」
「出去接人了。」
聂柏凯搂著果果尚未走近,任圆圆已然一声尖叫,「啊──聂伯凯!」她跳著、叫著,又抓著任父摇晃著,「爸,爸,是聂伯凯,是硕威集团的总裁聂伯凯耶!」她忽地又猛推著任豪。」说话啊,你说话啊,老天!是聂伯凯,啊!我发了!我发了!」尽避聂柏凯不喜欢上媒体,一般人见到了他也不一定认识,但是任圆圆是周刊的实习记者,名人的资料──不管多少──是她们必备的武器。她遽然跳起来像火车头似的冲到聂柏凯面前一把抓回果果。「你不接受我的访问,就别想踫老三一根寒毛!」聂柏凯大手一捞又搂回笑得乐不可支的果果。「没问题。」
「哇!我发了!我发了!我终于可以晋升为正式记者了!」任圆圆神经错乱似的转著圈子。「我发了!」任父、任母、任豪犹站在玄关处发愣,他们张著嘴不敢置信地望著愈走愈近的聂柏凯,任迪、任飞则难掩兴奋之色的在一旁嘀嘀咕咕著。任家惊天动地的一天就此轰轰烈烈地展开。
「喂,没事戴著一颗大玻璃做什么呀?不怕笑死人吗?」企管系花卜人凤嘲笑道。马嘉嘉瞧一眼若无其事的果果,这迷糊蛋!「你说是玻璃就是玻璃啊?不能是真的钻石吗?」她反驳道。「真的?「韩威伦嗤笑一声。「把她买了也买不起哪。」
不知死活的大嘴巴立刻被团团围住,石美铃首先推他一把。「你是什么意思?」马嘉嘉跟著踹他一脚。「信不信把你剁了做叉烧包!」
斑玲雅斯文秀气的在他手臂上狠狠挣了一把。「你的嘴好臭哪!」
「韩威伦!」卫玉蕙大叫一声,待他一转身,一大本厚重的原文书立即砸到他脑袋上,虽然人高马大,他仍然头晕脑胀的蹲了下去,四个「恰查某「随即上前再补上四只「无影脚」,斡威伦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的四脚朝天躺在地上哼哼唉唉。高玲雅缓步走到目瞪口呆的卜人凤身前一阵打量之后,轻蔑地从鼻孔哼了一声。「不过是浓妆艳抹花痴一个罢了。」「你……」「我?我怎么了?倒是你呀,别老是一个换过一个,小心AIDS哪。」卜人凤脸上一阵青一阵白。「你太过分了!」就是因为是实话所以才伤人哪!「过分?怎么会,我这是好心提醒你哪,唉!这年头就是好心没好报。」高玲雅一副哀怨模样,四个女孩闪在一遍笑个不停。恼羞成怒的卜人凤口不择言他吼道:「至少我有很多人要,哪像她,到处被人甩!」果果连忙抓住四个勃然大怒的死党,「想不想知道我这个钻戒哪儿来的?」她死拉活扯地把四个死党硬拉离战场。「到教室室来,我要向你们报告一个天大的消息,快点,到底要不要听嘛……」「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?」五个人围坐在窗边的座位上,快上课了,教室里的人渐渐堆多了,马嘉嘉瞧著正在打情骂俏的班对,状似随意的问道。「在卡地亚买的,你说是真的还是假的?」果果歪著头俏皮地说道。
「卡地亚!皇帝御用珠宝商!我的天啊……多重?」卫玉蕙抓著果果的手仔细瞧著。「十克拉。」
「哇!真大方!有够凯!「他」送的?」石美铃暧昧地问道。
丙果微笑不语。
「什么企图?」马嘉嘉实际的问道。「不是要拐你吧?」
丙果压低了声音,小小声地说:「订婚戒指。」
「你订婚了!」高玲雅毫无淑女形象的大吼一声,果果根本毫无阻拦的机会。「你、你、你居然连通知也没通知一声,太没良心了吧!」
斯文秀气的高玲雅这次吼得实在太惊人,果果懊恼地发现教室内外的人全都听见了,这下子再也保不住秘密了。「我正……「」任果果,你订婚了,真的吗?」「什么时候请客啊?」「我们学校的同学吗?」
丙果手忙脚乱的应付过同学们的「关怀」询问,便急急忙忙地拉著怒气难平的高玲雅解释著。「我们还没举行过正式的订婚礼呢,昨天他才到我家见过我爸妈,今天我不就来向你们报告了。」「真的?」
「我以人格发誓。」果果举手做发誓状。
「肯定了?」马嘉嘉意有所指地问道。
丙果也会意地回道:「肯定了。」
「恭喜啊,迷糊蛋。」高玲雅笑颜重现。「我们是同志了。」
「喂,说说你那一位吧。」卫玉蕙好奇地问通。「他对你不错吧?」
「何止不错,」提到聂柏凯,果果马上一脸甜蜜的陶醉样。「他好宠我。」马嘉嘉说道:「什么时候让我们鉴定一下啊?」
「我常跟他提起你们,他说他会找时间来向五人帮拜拜码头。」
「拜码头?」马嘉嘉挑挑眉。「挺幽默的嘛。」
「上班族?」石美铃插口问道。
丙果皱眉想了一下。「算是吧。」
斑玲雅模模果果的脑袋。「能那么宠你,容忍你的迷糊,年纪不会太轻吧?」「大我十三岁。」
「三十三?」卫玉蕙想了想。「还可以啦。」
「他……」
任课教授不识时务的出现打断了石美铃的问话。
「中午继续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