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说好的并不接客,如何有变!清芷脸色骤变, “前面坐的什么人?”
一个吊梢眼的小丫头怯怯回:“范大人,还带着朋友,我们也不认识。”
“怨不得,原来是他!”
杏春满眼不屑,转头对清芷道:“原本是个地方河官,仗着干娘年轻时受过他的恩,成日里大摇大摆,无所顾忌。”
一边说着起身,伸手拢头发,“我先去,你别来,要能混过去便罢了,若躲不开,就拿琵琶糊弄一下,少往跟前凑,他不敢怎样。”
该来的总也来,清芷心里明白。
月亮才挂上树梢,便有人来催,她不躲,换身素净衣服,简单拢住发髻,抱着琵琶出门。
已是秋末,晚风里还留有一丝桂香,淡淡吹到鼻尖,让她想起大婚那日晏家的金桂满枝,转眼已是恍如隔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