恩慈很少笑,就算笑也很淡;今天看来特别开朗,特别愉快似的。
隽之的心立刻被感染了。
他们终于在西郊郊野公园停下来,老人家在树下休息,他们也坐在轮椅边。
隽之有个感觉,这好象是一幅家庭乐的画,小夫妇陪著有病的长辈晒太阳,一股暖流流过心胸。
他的脸色也更柔和了。
恩慈一直沉默地注视著远方,不知道她在想什,好久好久才回过神来。
「其实你不必再对我们补偿什。」她说。
「我什都没做,怎能说补偿?」
「我们父女俩依然可以平淡地过下去,」她说,「而我也是个甘于平淡的人。」
「我没有——试图改变什啊?」他急了。
「你和我们不是同一阶层的人,相信大家都清楚。」她安详地说,「希望你不必委屈自己来将就我们。